司明发回国的缘故，司昂这阵子天天让大家回家吃饭。本就待在家养胎的司蓉非常乐意，司倪不是说店里忙，就是说期中考要到了，说什幺都不愿意回去。

这天，司昂终于发火，说她目无尊长，吃一顿饭的时间都还得长辈求。范友珍在中间缓颊，最后不得已只能回去。

「倪倪回来啦。」

熟悉的声音让司倪反射性地起了一身疙瘩，看着那个男人上前迎接，她的瞳孔微微震颤。

「好久没看到我们妹妹了，女大十八变，大伯都快不认得了。」

司倪戴上连身帽，朝司明发拘谨地点了下头。

恶心、反胃。

她站在原地迈不开腿，就和小时候一样，只能乖乖等他上前。

「倪倪，快过来啊。」

快来大伯这啊——

一声一声地叫唤，让司倪脑袋一片空白。她告诉自己，她长大了，比想像中还要勇敢，没有尖叫也没有求救，只是缓缓地脱下鞋子。

屋内灯火通明，暖黄的光线压在那人的脸上，折成了歪七扭八的灰斑。

「大伯买的伴手礼妳都还来不及看。」

男人的手顺势揽上她的肩，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肩头。「司倪都变这幺高了，以前小小一只，总喊着大伯抱。」司明发笑呵呵，顺势拉着司倪坐在一旁，掌心在她的大腿上拍了拍。

她盯着被他摸过的地方逐渐腐坏，散出恶臭。

突然间，「大伯好。」

司明发一顿，收回手。「这不是商佐吗？都长这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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