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朝鹤后，司倪看向商佐。两人相对而坐，安静了好一会儿，任凭时间在这他们之间损耗，如同这二十多年，看似风平浪静，却早已千疮百孔。

「很久了吗？」

司倪诚实：「有一段时间了。」

「他是认真的吗？」

「对，我们昨天交往了⋯⋯」

商佐置若罔闻，继续问道：「他这种人可以信任吗？倪倪，妳真的了解他吗？」

面对一句又一句的质疑，司倪原以为自己对朝鹤有信心，也对自己的回答抱持着肯定，然而看着商佐肃然的神情，她却动摇了。

「他真的了解妳吗？」

「我⋯⋯」

「而妳对他又知道多少呢？」

「他并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那妳知道他和蓝湘一直都有在联络吗？他们根本没有分手，朝鹤私下一直都在和她见面。」商佐道，「前任见面确实没什幺大不了，但次数频繁，还需要大费周章约在包厢，这幺遮遮掩掩到底是为了什幺？」

司倪一怔。

「他和妳提过这件事吗？」

商佐问得直接，句句尖锐却不可忽视。司倪或许不了解其他人，但她知道商佐并不会单凭自己的喜好去伤害其他人。

「我不知道⋯⋯」

这几日的心结总算松口，司倪无数次说服自己，朝鹤与她之间并非全无可能，他的心意直接明了，明明是最不需要怀疑的⋯⋯她却总在这块上惴栗不安。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幺回事⋯⋯这件事我不知道该和谁提起。」隐藏到尽头的情绪最终还是爆发了。「我也知道不可以，他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人，我也担心他把我想得太好。我很害怕，可是我就是放不掉，我没办法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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