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周衍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对，我是疯了！从看到你和林耀东站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快疯了！”

“楚遥，你就不该勾引我，既然勾引了我，就该想到下场和后果。”他一边说，一边拿起那副沉重的脚镣，“咔嚓”一声，冰冷的铁环锁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沉重的分量立刻坠了下去。

他这个动作对她施展，就像警察对罪犯一样，然而他们之间也就是这一层关系。

像是为了必然的结局，提前的模拟。

铁链的长度只允许她在以铁链固定点为圆心、半径不到两米的范围内活动，甚至连走到门口或者触及那个唯一的出口——那扇高处的小气窗，都绝无可能。

楚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脚踝上的镣铐，又看向周衍，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颤抖：“周衍！你这是非法囚禁！”

“非法？”周衍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禁锢在床与他胸膛之间的小小空间里，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她苍白的面孔，“在这里，我就是法。楚遥，你有什幺资格跟我提‘法’？你做了多少件非法的事，你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他的指尖划过她锁骨上的吻痕，意识到刚刚语气加重，语气又突然变得诡异而温柔，“遥遥，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楚遥浑身一僵。

周衍的唇凑近她的耳朵，气息灼热，话语却冰冷刺骨：“那个地方……暗无天日的监狱。你在里面待了七年，几千多个日夜。”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嘶嘶地钻进楚遥的脑海，唤醒她刻意尘封的痛苦记忆，“我记得我刚遇见你的时候，眼神都是空的，对阳光都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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