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舟掐灭了最后一支烟，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烟草气息回到会场。他的视线穿过稀疏的人群，精准地落在魏亦可身上——她正与几个年轻博士生谈笑风生，仿佛半小时前那场不欢而散的对话从未发生。

五点整，会场已空了大半。他环顾四周，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踪影。

“回房间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更残忍的想法取代——“那个男生，是不是也会去她的房间？”

他几乎能勾勒出今晚的剧本：魏亦可会挑个最合眼缘的年轻男人，重复昨夜的一切。这个想象让他的指节不自觉地收紧，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有什幺立场干涉？她刚刚明确拒绝了他的offer，他们之间只剩下最单薄的师生关系。只要她按时毕业，他就无权过问她的私生活。

可是为什幺？为什幺她总是需要不同的男人？难道他一个人，还不够吗？

回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他点燃一支又一支烟，看着烟灰簌簌落下，像他正在崩塌的原则。五点三十分，他终于掐灭烟头，大步走向她的房门。

在魏亦可面前，他的自尊永远不堪一击。Vivian和张老师总是配合他的节奏，让他安心掌控一切。唯独魏亦可，总是肆意践踏他的底线，连对他的勾引都像施舍。一旦发现他跟不上她的游戏规则，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寻找新的玩伴。

他不想让她去那个派对，不想让她和别人做爱。这不是导师对学生的关心，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最原始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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