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从废品站开出来的面包车，后车箱还堆了不少啤酒箱跟锈迹斑斑的铁坨，纪初后腰撞上去，有一瞬间，下半身都没有知觉。可他顾不上看自己，连忙瞠着慌张地目光在车厢里搜寻，在看到不远处躺着的陈姌，看她还好，衣衫虽然有些脏乱，但很整齐后，稍微松了口气，这几个人只是迷晕了她，并没有对她做出什幺不轨行为。

扔他上来的人看他还有知觉，毫不客气举起拳头再次对准他的太阳穴又是一拳。纪初感觉骨头好像都被捶碎了般，疼得厉害，再也爬不起来，昏迷之前，他听到几个人烦躁的交谈。

「现在怎幺搞？」

「什幺怎幺搞？按原计划进行，一起卖给萨奇利！谁会嫌钱多？」

「那太便宜查帕，这两头猪仔……」中间有短暂的停留，不知道是不是纪初的错觉，他听到好几声野兽吞咽唾沫的粘腻声，而后交谈又开始继续，「要不再谈谈价格……」

「不，尽快脱手，别耽误去清迈，要跑路才有命用姓曹的给的那笔钱！」

几个人用的地方方言，纪初听不懂，但他布满着血色视线印出那壮汉抹脖子的手势，脚底心猛然窜上一股刺骨寒意。

达府说是城市，其实跟发展好地方的小城镇差不多，出了市中心，到处都是碧绿农田，一辆破旧面包车在垂着稻穗夹出的泥泞马路上叮铃哐啷行驶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一片能湮没一切痕迹的芦苇荡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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