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别跟他废话，带他出来。别耽误今晚的中秋团圆饭。”

并不想等陈钦动手，陈牧把话撂下，便扔了烟，擡腿碾碎烟头走了进来。

眼看陈牧就要走近，纪初还是不死心，抓着陈钦的衣角，一遍遍地问，“陈钦，告诉我，你们要怎样才能消气？”

“告诉我一个期限。”让他有个期盼，不然，他快，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外头广告牌冷白光线随男人仰头的动作，全然转移到他的侧脸，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难言的憔悴，陈钦又想起之前垂死的桃桃，心里堵得慌，还是再一次忍不住伸出手捧起男人冰凉的脸颊，“诶，你别哭了，这样吧，我不会在养别的宠物了，等可可走了，我以后只养你好不好？”

放他走怎幺可能，刚刚光是想他呆在他身边有期限，他心里就跟压了块石头一样，堵得要命，“你也别怕，这次的事我们不追究了，只要你保证下次不这样，我会护着你的。”

纪初怔怔地看着陈钦，眼泪无声的流，印象里他是几个中最心软最好说话的，现在看来他把他看得太简单了，一个娘胎里出来，个性本身就不会太大区别，他跟他两个哥哥一样都是混蛋，都不肯放过他。

“老三，”陈牧再次催促，“你让开，我来。”

黑暗里陈牧的声音像淬了冰，透着股寒意。

纪初后退一步，看着眼前两堵高墙一样的两个身影，如蟒蛇绕颈的窒息感，他颤抖的闭了闭眼，深深地吸气，而后睁眼一抹脸上多余的泪水，“你们谁都别碰我！”他一把打掉陈牧要来捉他的胳膊，推开陈钦，挤出浓影，“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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