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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马厩的角落,阴冷潮湿,空气里弥漫着腐朽干草和尘土的味道。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土墙,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安全感。怀里的呱呱依旧没有任何声息,只有紧贴胸口的那点微凉,证明它尚未彻底离去。
掌心躺着三枚颜色最暗淡的“灵屑”——一枚灰白如骨,一枚黯淡土黄,一枚带着细微裂痕的淡绿。按照呱啾沉睡前提及的模糊信息,我尝试引导体内那点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的气流,去触碰它们。
过程笨拙而艰难,经脉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每一次气息的流转都带来针扎般的刺痛。灵魂深处那被冻结的污染区域,像一块冰冷的巨石,镇压着一切能量的活性。
许久,那枚灰白的灵屑才极其缓慢地逸散出一丝微凉的气息,如同冬日呵出的白气,融入我的指尖。大部分气息立刻被体内尚未完全吸收的“枯木逢春丹”药力裹挟着,涌向四肢百骸,修复着破损的肌体。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缕,如同溪流渗入沙地,艰难地汇入我干涸的经脉。
另外两枚灵屑,几乎毫无反应。
效率低得令人绝望。
我叹了口气,将这三枚几乎耗尽的灵屑残渣小心收进灰布袋,又取出两枚稍微明亮一点的。不能停,停下来,就是等死。
时间在寂静和痛苦的汲取中缓慢流逝。外面的天色依旧是那种永恒的、令人窒息的灰白,分不清昼夜。马厩破败的顶棚投下扭曲的光斑,随着时间缓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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