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那时她的头发还没这幺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去精心打理后发质都有些毛糙了。

水波轻晃，热气氤氲，模糊了周屿的视线，却将眼前这一幕清晰地烙在他心底。

他只是站在不远处的水里，看着这一幕。

盯着晏玥强撑镇定的脸色，盯着她止不住发抖的手。

视线下移，沈聿珩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抓痕则更加醒目——旧的泛白，新的艳红。

深深烫痛了他的视网膜。

刺眼至极。却又无能为力。

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沈聿珩可以理所当然地拥有、掠夺、践踏一切。

而他周屿，只配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缩在阴影里眼睁睁地看。连发出一点声响，都是僭越。

凭什幺?

他拥有的还不够多吗？出身、名分、明目张胆的偏爱......现在，连他的初恋也要彻底夺去、踩烂?

非要当着他的面，把那份来之不易的美好撕碎、弄脏？

让他们之间的一切，变成供他亵玩的助兴戏码？

呵。沈聿珩把他当成什幺？一条只配摇尾乞怜，围观主人盛宴的野狗吗？!

水下的指骨攥得惨白，指甲刺破皮肉。

行啊。他缓缓咽下这口掺血的恨。

今日之辱，他记下了。

沈聿珩，我们且看终局。

水波之上泡沫堆积又散开，掩去所有水下晦暗的心事与行动。

他的视线再次掠过沈聿珩享受的侧脸，随即沉入更深处。

就在晏玥全神贯注地应付沈聿珩时，忽然感觉到一只手从水下探过来，轻轻复上了她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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