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被沈聿珩脚跟往后一磕，轻声合上。他扫视了下中央的按摩浴缸，刚好够四五人使用。

接着拧开镀金龙头，掬水洗了把脸，热汽迅速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也为他脸颊熨上薄粉。

“你们俩杵在那里当门神?”

沈聿珩没睁眼，说出来的话被水声搅得模糊不清，也不影响他发号施令，“过来。”

虽然晏玥她感觉自己再不清洗就招苍蝇了。可宁愿跳喷泉或者淋大雨来个透心凉，而不是和沈聿珩像火锅里翻滚的雪花肥牛卷连着泡在一起。

屁股下意识往后挪，脊背却抵上后头的瓷砖，退无可退。

周屿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情况诡异到完全猜不出沈聿珩要出什幺招。

只好硬着头皮挪到浴缸边，一件衣服都没脱，尽最大的努力说服他：“哥...水温是不是太烫了?对皮肤不好。这香味也冲，玥玥都可能头晕不舒服...要不......"

他看到沈聿珩的眼睫倏忽扇了下。

底下的眼神有一瞬间冷得彻骨，硬生生拦住了周屿接下来的话。

被两人怀揣惧意盯着的沈聿珩，正挤着洗面奶泡沫做着脸部清洁，头都没偏一下，“周屿，去放水。要滚烫的，泡沫打到漫出来。”

他盯着镜子看，反光折射出周屿阴郁的倒影，“放不好，就趴下去用嘴把浴缸舔干净。正好，我想看看家养的狗是怎幺喝水的。”

像是才想起什幺细节，他挑剔之色浮上眉梢：“哦对了，用Trudon那套亡者之舞浴盐，倒半瓶。精油用Tom Ford的‘黑之黑’，滴十滴。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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