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R，是一个月后的某个周五下午。

“等下我会带一个学生回家来补习。”

奈娜盯着希克斯发来的信息，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还是回了一个好。

学校离他们家很近，只过了一会，希克斯便带着学生到了家。奈娜跑去替他们开门，却在看到那名学生的脸之后，一下僵住了。

他今天穿着深栗色的学生装，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并不算平整的白衬衫，敞开的领口处绕着条纹领带，松松垮垮的。或许是因为这身校服的缘故，他的气质比起那天略有所不同，要更加学生感一些，但肩上的书包和那个闪着微光的方形耳钉，让奈娜笃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希克斯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介绍道：“奈娜，这是我的学生路德。路德，这位是我太太。”

路德在玄关处脱掉脚上的球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阿姨好。”

奈娜：“……”

希克斯失笑，“你这幺喊，会让她觉得老的，她其实不比你大多少岁。”

“噢，那姐姐好。”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甚至能说得上有些冷漠，但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冒出来，就像某种咒语一般，瞬间让那个酒店房间里发生过的所有淫乱而放荡不堪的画面在她脑中闪过。

奈娜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某种黑色幽默的噩梦里，她只能逼迫自己挤出一个客套的笑容，“你好，欢迎。”

幸运的是，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路德只是很正常地跟着希克斯去书房补习了一个多小时，走的时候，他朝她冷淡地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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