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餐桌上放满了热菜与碗筷，沈梨父女俩坐在桌前一阵沉默，室内只剩下电视里播放的春晚背景音。

沈青霜拿出一瓶红酒打开了，瓶口对着沈青山的杯子，被他婉拒，“一会开车回酒店，就不喝了。”

“好吧，我自己喝。”沈青霜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阿梨你给自己倒上饮料。”

沈梨照做，然后乖乖坐着，没了下一步动作，只得将目光转向电视，尽管节目枯燥无味。

沈青霜看着不熟的父女俩，默默叹了口气，喝了一口红酒，才说，“吃饭吧，挺晚的了。”

沈梨吃着饭，心不在焉地听着兄妹俩交谈，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谈工作。

突然，沈父将目光转向她，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在这里还适应吗？”

沈青霜也将目光投向她，小姑娘低着头，没有回应他们的视线，“适应的。”

“成绩怎幺样？”

“还可以。”

沈青山淡淡地嗯了声，沈青霜适时插入道，“行了哥，大过年的，先让孩子吃饭吧。”

“我问问怎幺了，快高考了，成绩千万得抓紧，别因为……”似乎他也料到接下来的话不妥，停下了话语，生硬地转了话题，“大学还是考回来的好，海州有很多不错的高校，离家也近。”

“行了，让她自己决定吧。”沈青霜看出了沈梨不怎幺愉悦的神色，问起了哥家里老人的一些事。

饭后沈青山没有久留，他预定的明天上午的飞机，坐在沙发上喝了会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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