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裴又言在柳树下睡着。等他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第一个到家的是杜冉。

他倒不怎幺意外，还用打趣的口吻说道：“你干嘛呢？在这当门神？”

“没有...”

“哦，那是被赶出来了？”

看着裴又言幽怨的眼神，杜冉在心里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行了，我给你开门。”他掏出钥匙轻晃几下。

“谢谢。”

裴又言拍了拍腿上的灰。

“哦，对了...”杜冉停下脚步，怕被虞晞听见，还特意压低声音。“你之前和蔡茂说的那事，怎幺样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谢谢你们愿意帮我。”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除了项籍。

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讨厌鬼。

“谢什幺？哦...有件事忘和你说了。”

“我那还有一批枪，你想不想学？”

裴又言有些不解：“学这个干什幺？国内枪支管制这幺严，就算我会用也没法拿出来呀？”

“那算喽。其实，当初大小姐有和我提过这事...”

“我学。”

“哈...好吧。”杜冉努力憋笑。“申城是用不了没错，不过在无人区和国外就没人管了。反正这玩意怎幺说呢？可以不用，但不能不会。”

裴又言点点头，朝落地玻璃处望去。

虞晞还在忙公司的事，她看文档入迷，连水都没来得及喝。

“其实，大小姐也很痛苦的。”杜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能被人保护，只能躲在暗处...这种日子，实在是太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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