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无言，路渊依旧对自己有信心。

他知道，顾怀言的爱是真的。

他能够从对方眼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影子，只需要稍微努力，自己就能得到全部。

可惜，对他来讲，总事与愿违，老天就喜欢跟他作对。

“路渊。”

顾怀言平静的眼波里，终于浮出一丝涟漪。

“我确实喜欢你，但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一开始就明白的，却……”

路渊听懂话中意思，不由愣住，瞳孔骤缩。

顾怀言继续往下说，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想走就走吧，你已经复生化形，今后命运如何全看你自己了。”

路渊心脏猛地抽搐起来，似乎有什幺碎裂，一点一滴消散。

他怔了怔，随即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你……是认真的？这也能算喜欢吗？顾怀言，你的喜欢是不是太廉价了！”

廉价吗？

顾怀言想了想，勾唇道：“或许吧，但曾经对你的喜欢是最初的，也是唯一的，这样说你满意吗？”

路渊眼睛里充斥猩红的颜色，嘴唇紧抿也止不住的颤抖，眼底发酸，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顾怀言见他不吭声，解了他身上的绳索道：“北境和西域对你来说都不安全，你若想找地方长居，可以去南海。我和白落鲸认识，到时可以让她帮你隐藏行踪。”

路渊心里一刺，猛地抓住顾怀言的胳膊：“我才刚复生，你就要如此！”

怎幺会如此呢，路渊确信顾怀言喜欢自己胜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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