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炘同学，”

第一次在男人口中听见自己的全名，路炘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受，还未好好咀嚼，就听见他继续慢条斯理说：

“作弊，是要取消考试成绩的。”

“……啊？”少年惊得双眸瞪圆，期期艾艾解释，“可、可是，我、我没给他……”

“作弊的事实就在这。”修长的指尖点了点那张纸条，郁行掀起眼皮，正色道，“你还有什幺好狡辩的？”

路炘急了：“可是主人——”

“你叫我什幺？”郁行厉声打断他的话，眸光冷然。

路炘咽了口口水，脚跟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该叫什幺？

全名？且不说他不知道，知道也不敢叫。

学长？虽然是助教，但，万一不是同校研究生而是外聘的呢？

那就只能叫“老师”了。

路炘轻咬嘴唇，很应景的轻轻喊了声：“老师。”

郁行“嗯”了一声，路炘松了口气。

只是，这比叫主人还要让路炘感到羞耻，毕竟“主人”很容易让他带入游戏中，他清楚那是角色扮演，而“老师”这个称呼，太过真切接近现实，本能的有股骨子里的敬畏。

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点着纸条，郁行姿势放松，神色慵懒：“原则上，作弊确实要取消成绩。”

原则上……路炘心提起来，事情有了转机。

“但看你考得还不错，我可以原谅你一次。”郁行没有吊着他，很快把未尽的话说完。

路炘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开心地弯了眉眼：“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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