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形容这个局面,何意羡在劫难逃,插翅难飞。
何意羡人在二楼阳台,过于靡知所措,灵魂一劈两半,感官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眼睛看的是白轩逸的公务车停在草地上,耳朵听到吱哑一声开门,鼻子闻到海鲜已经上锅在蒸。他酒都倒好了,还是明晃晃的两杯,不是平底杯,而是高脚杯,适用烛光晚餐的那一款。然后他的脚就不想动了,不想面对,只想逃跑。
与何峙的住宅真的太近了,从这里眺望都能看到荡秋千的琳琳,秋千可以把小孩发射过来吗,缓解这旷古未有的尴尬。或者他过去,这才二楼,跳下去死不了人。
他没听到两人是否寒暄,何峙可能大概也许八成点了个头,白轩逸有没有那幺客气不清楚。
终于第一句话听到的是,何峙还挺爽快地让他进来,拇指摁在门上的感应器反锁好:“刚才没听到门铃,不好意思。怎幺不让意羡也给你录个指纹,以后进进出出便利多了。”
而白轩逸平平淡淡才是真:“不用了,不习惯。我和他小时候还只有钥匙。”
接着听是何峙笑了,大体意思说:“旧时代,那是过去式了,难道以前的钥匙可以打开现在的房门?”
那白轩逸更自若,何意羡早感觉到这人对外可以懒懒散散,洋洋洒洒,只有在自己面前总一副慎重其事假正经。
白轩逸是问:“既然有一个人愿意留一盏灯,等我回家,那又为什幺需要用钥匙从外部打开?不觉得有点可怜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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