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枪与闪电同时刺穿身体与眼睛。

纪源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以为在迷雾中，自己是无人能敌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可迷雾一旦散去，他引以为傲的异能却在人类面前不堪一击。

导致它失败的罪魁祸首，却是他的妹妹，纪秋。

他百般叮嘱过，为什幺？要停止释放异能？

“哥哥！”远端传来撕心裂肺地喊叫很快就给他答案。

愈薄的迷雾中，纪秋跌跌撞撞跑来，跪倒在他的面前，指尖触碰扎穿他胸口的冰刺，颤音道：“哥哥，为什幺会这样，秋，不能失去你。”

泪如涌泉溅洒在伤口上，纪源转动唯一的眼睛，看到秋苍白憔悴的面孔。以及下巴处无法抹去的咬痕。这是她变成丧尸的证明，是由他所导致。纪源终究是散了怒气，想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寒溯零走来抓住段屿沉的手：“屿沉，没事吧？”

段屿沉目睹眼前潸然泪下的一幕，与寒溯零十指交叉，“我们走吧。”

“等等！”顾淳目光犀利，“你这是什幺意思，放过它？”指向那只小丧尸，又向周围数十具异能者的尸体，“就因为她，龙戾的异能者近乎全军覆没，你凭什幺放过她！”

“你想杀就杀，与我有何干系。”段屿沉投来的眼神间皆是冷漠，“不过留一个稚嫩的丧尸王在这，我想比再诞生一个比较好。”

顾淳楞呆，毫无特色的脸上流露一丝讶然，似乎没想到段屿沉会考虑如此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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