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年今夜险象环生，到家之后，头上的冷汗还没有干透。他坐进放满温水的大浴缸内，足足泡了快一个小时才缓过来这口气。

换好睡衣出来，他见阿文和宋启同一起来了，便将他们叫进书房。

那二人都没受伤，宋启同在他离开之后就下楼去搬救兵，结果出去了就没能再进去。阿文则是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也被拦在了一楼，一直没找到上楼的机会，如今看到沈孝年毫发未损，也是松了一口气。

沈孝年和他们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猜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程长生干的，他这是要对亲妹妹下狠手。也不知道程南珍最后逃没逃出来。沈孝年叼着烟回忆着她救自己的场景，内心还是希望她平安。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这件事果然上了各家报纸的头条。租界内黑道斗殴，巡捕房来人一口气抓进去二十多人。其他报纸虽也连写带评地进行了种种猜测，但只有无独有偶日报的报道最为吸睛，副标题还用了“事情的真相”这样的字眼，大致内容就是暗讽某程姓大哥为争夺家产企图将自己的亲妹妹弄死在饭店里。

沈孝年读完报纸，推测程南珍应该是没事，便给齐老板打去电话询问昨晚席上众人的情况。齐老板说大家都没事儿，只是有两人因为酒喝多了又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后来也缓醒过来，毕竟对方的目的并不是伤害无辜路人，所以他们躲在包间里把门一关，除了被吓得瑟瑟发抖以外倒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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