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华回家时，朱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见朱木华开了门，便瞧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朱木华的错觉。父亲的目光好像往自己身后探了探，见除了自己以外没人，原本淡淡的神色才瞧着稍微高兴了一点。

“爸。”朱木华换了鞋，走得离父亲近了些，这才看到朱父原来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看一本老相册。

这相册朱木华看着眼熟。打从朱木华记事起，朱父便时常坐在沙发上，开一盏昏黄的灯光，用手珍爱地摩挲相册的封面，不知在想些什幺。

朱父不允许朱木华翻看，但也偶尔有那幺几个心情好的时候，悠闲的午后，朱父会将儿子抱到怀里，摊开相册，让朱木华瞥见那吉光片羽。

照片里，儒雅高大的男性，嘴角一丝不苟地绷着，身旁是一位笑容灿烂热烈的女性，女人的长相与朱木华有几分相似，但模样要更温柔许多。这一对正是朱木华的父母。

朱父会给朱木华讲他们大学校园相遇的故事、讲分配工作后两人异地写信、打公共电话的故事、讲他们相识相知然后相爱的故事，一个故事对应的是一张照片。可朱木华越听越看，心里就越觉得羡慕、愧疚。

他羡慕那种自己从未感受过的爱与温馨，又愧疚于自己的出生带走了母亲的性命。

这相册里也有几张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都是朱母的单人照。朱母生得很美，身材也好，着装打扮又有一种超越时代的时尚品味，可偏偏这几张单人照拍得都……奇怪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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