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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霓虹灯光洒在池塘，零星光点随波游弋，月光透过屋内窗帘的缝隙，打在了画板上，别墅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微弱的光照亮方寸之地，低低的喘息声在静谧里清晰异常，高炀抹去唐骁唇瓣的水光，低低哑哑地问道：“今晚留下来？”

唐骁眼里蒙着雾气，眼尾发红，呼吸不稳，“嗯。”

夜里九点，两人出了门。

唐骁跟唐老头说不用给他留门了，唐老头还乐呵呵地什幺问题都没察觉，自个儿去广场看大妈跳舞去了。

电影是一部战争片，汹涌的军人精神将整个电影院的气氛推向肃穆之巅，没有人因为黑暗无光的环境产生丁点涟漪情绪。

唐骁也只是握紧高炀的手，默默看着电影。

周遭细细碎碎的哭泣声不绝，身侧身影蓦然倾来。

高炀低声问：“难受吗？”

他笑道：“肩膀借你。”

唐骁没有太大的波动，却还是将头搭在了高炀肩上。

那双带着些薄茧的手揽住了他。

电影结束，已经凌晨一点了。

秋天夜里泛起凉风，唐骁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高炀从背包里抽出件杏色衬衫，给唐骁披上。

“你什幺时候带的衣服？”唐骁没见他装过衣服。

“你在门外等我的时候。”

“哦。”

没人说话，霓虹灯光模糊了两人的眉眼，奶茶店即将关门，马路上偶有车辆驶过，只剩下他们，还在街头小巷穿行。

唐骁转头去看高炀。

眼前的少年面上没有丁点儿情绪，浑身上下一股懒洋洋的劲儿，在一众毛未长齐的叛逆少年里，显得高冷又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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