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莱恩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克里斯。许久，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抚摸他的嘴唇，摸他嘴角干结的血迹。

现在，背叛他的警察要多狼狈就多狼狈了。因为虚弱，双眼很难聚焦。金发凌乱，面色惨淡。如果要报仇，现在摸出口袋里的枪，给他一枪子儿，那一切就圆满结束了。但是莱恩仍有强烈的不满足感，令他越来越烦躁。

他想跟克里斯做爱。这几乎已经变成一种执念。莱恩甚至自嘲地怀疑，是不是因为生前这个愿望太强，以至于死后还阴魂不散。

他蹲了下来，舔掉了克里斯嘴角的血迹。又低下头舔克里斯肩上的伤口。他尝试地舔了舔伤口表面，咸腥的血很快融化在他湿润的舌尖。尝到血的味道，让莱恩兴奋。他着迷地用嘴唇亲吻他的伤口，啜吸血液，唇齿间很快都是血液的腥味。他渴望地伸出舌头，像接吻一样在伤口上打圈，试着探入那个血洞里。

舌头的入侵换来了克里斯一下挣扎。

“别担心，宝贝，只是有点痛。”莱恩擡起头，咧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他的舌尖和齿间沾满鲜血，像一头来自中世纪的吸血鬼。

克里斯迷茫地看着前方，在与快要断线的意识作斗争。这种时候如果失去意识，也许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莱恩低头，再次舔进他的伤口里。他发现了新玩法，被子弹贯穿的肉体就像男人饥渴的肠道，半推半就地邀请他进入。他试着舔得更深。舌头撑开伤口，刮过断裂的肌肉，带出更多鲜血。克里斯忍耐不住呻吟了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呻吟，带一点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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