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灼灼的目光落在雷纳德的身上，散发出迫切和热望，但中校迟疑了几秒钟，拒绝回答。

“我不能说。”

“你说什幺？！”露娜立刻气得跳脚，揪住了雷纳德的衣领，“你在耍我？”

雷纳德不为所动，此刻的他几乎显得有些冷酷：“露娜，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斯蒂芬的死因。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但任务的内容是绝对保密的。”

有那幺一瞬间，女军官的眼里闪过泪光，她的鼻翼微微扇动着，露娜扭开头，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又松开，最后放开了雷纳德。

“很好，雷纳德中校，你保住了一个军人的荣誉。”露娜的表情冷了下来，甩下这句话，决然离去。

到此，这漫长的一夜终于终结了。回到家的时候，克里斯丁已经熟睡，雷纳德快速地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躺到了丈夫的身边。

大概是这动静稍有些大，而军人又一向浅眠，克里斯丁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看到了雷纳德，于是他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你回来啦？”

“嗯。”雷纳德闷声答道。

克里斯丁伸手轻轻地抱住他：“还顺利吗？”

“顺利。”雷纳德看着微光中的克里斯丁的轮廓，一时心里千百种滋味交错。这一天发生了这幺多的事情，但没有一件他可以对克里斯丁倾诉。

对不起。他在心里悄悄地说。

“那就睡吧，晚安。哦不，”克里斯丁看了眼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晨光，改了口，“是早安，我的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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