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塔·谢尔菲斯对陈叙说：“他觉得非常痛苦。”

陈叙半躺在宫殿的床铺上，漫不经心地说：“那很正常。”

他并不想评价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那小心眼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感到幸灾乐祸，甚至觉得心情愉悦，不过这事儿就不必对这个世界的尤斯塔说了。

几天之前，尤斯塔跟他说，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似乎觉得有什幺奇怪的地方，并且感到内心有一种极度复杂、悲伤的情绪。

那个时候，陈叙便意识到，自己曾经对尤斯塔的暗示失效了。

于是，他就让路德维希传话，刻意地传递着自己的恶意。

现在看来，是路德维希把话传到了。

……痛苦。这就是尤斯塔的感受。

陈叙若有所思，心想，看起来世界的融合已经变得很深。

近来他仍旧整日在睡梦中度过，一天清醒的时间估计在七个小时左右。不过，陈叙意外地发现，在这两个世界融合的过程之中，他灵魂上那最后剩下的一小点伤痕，似乎也有愈合的症状。

这是世界融合的馈赠？但是这与他的灵魂又有什幺关系？

陈叙多少有些不理解现在的情况。

他本身就链接了两个世界，所以没有感到事情变化的剧烈程度，但是他的情人们却比他感受得更多。

不久之前，费舍尔说他也能感应到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的情绪了。

费舍尔说那是一种……剧烈翻腾着的不安与自我厌恶。

那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陈叙拒绝和费舍尔上床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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