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大开，海风卷入，吹动了屋里粘稠的空气。桌旁，Panboo撩开被吹到脸上的碎发，将头发随意扎起，重新拿起了刀叉。

金属和陶瓷时不时发出不礼貌的碰撞声，德雷亚斯却没空管她的礼仪。他只是坐在那里，就有股难掩的疲惫从后脑往上涌，和对面不修边幅却神清气爽的某人相比，状态简直差到家了。

该死，昨晚已经很不节制了，他本来想着那就是最后一次，结果今早又莫名其妙的就……

晨起的那一幕幕又开始在脑海里晃悠，虽然事后Panboo什幺都没说，什幺都没问，但德雷亚斯一想起来自己做的事，仍然觉得足够羞耻。

还有她那句"好漂亮"......

这句话他从小听到大大，耳朵明明都要听出茧了。

德雷亚斯耳尖莫名有点发烫，他烦躁叉了下盘中的食物，叉子铛地击打在盘子上，Panboo从食物中擡头：

“怎幺了？”

她问得泰然自若，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幺。

难道那时是她在说梦话？她当时还没完全清醒？

“没什幺。”

德雷亚斯掐住了自己的念头，他不想去继续揣摩她的想法，他只需要确定一件事——

从她的反应来看，她现在对他的确很有好感。

他现在应该趁这个机会，聊聊更重要的事情，比如附加者工厂，比如维克多.....

德雷亚斯很清楚自己想要从Panboo嘴里得到什幺，但等他轻咳一声，收到对面女孩疑问的目光后，早就打好的腹稿又卡在了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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