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一道道亮起。

这里是我用来藏书的地窖，老旧的柜子排列得不算整齐，放眼望去就像一座狭窄的迷宫。

「咳咳……」路易被烟尘呛得咳了几声，目光在陌生环境里不断扫视：「为什幺阻止我杀他？」

「我上次都讲那幺明白了，你为什幺还觉得我爱上拉贵尔？」

「上次的告白吗？那说不定是妳为了让我毁掉光能武器讨好我随便说的。」路易的红眼症难道还会降低智商？

「你父亲没告诉你巴德尔的计划吗？」

「有，但他没打算保护妳！」路易用那张狰狞的脸逼近我：「妳真的想成为拉贵尔的王后吗？」他掐在我肩上的指甲，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刺穿我的皮肤。

「因为我是无情又狡诈的女巫，所以你觉得我的告白只是为了利用你？」

「对！妳连告白都那幺淡漠，讲完就走……」

「光能机器是用来伤害女巫的吗？」

「……不是。」

「那我为什幺要利用你毁掉光能武器？」

「……。」路易眼中的杀气正在逐渐消散。

我趁势轻啄他的唇，一连亲了好几下，那双红眼才渐渐恢复美丽的金色。

「我……」金色的瞳孔慌乱地转动，像是在回忆刚才的种种：「我又闯祸了？」

「先找出你发狂的原因吧，这里应该有关于不死族红眼症的纪录。」

「嗯……」心虚的路易也跟着翻书。

「你还记得发狂前发生什幺事吗？」我一边找一边问。

「长老带我偷偷潜入城堡，要我摧毁一些护卫的武器，但我路过宴会厅时，听见拉贵尔的声音多看了一眼……看到他搂着妳……」路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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