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鱼书的插科打诨显然并没有消除江渐晨的种种思虑。她不由十分奇怪的问道：“师兄？你到底？不会真的是想要收个什幺徒弟吧！”

然而，蒋鱼书问了一长串的问题，回应她的也仅仅是江渐晨神游天外的脸。

江师兄的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单靠察言观色，那是万万不能读懂此人想法的。

蒋鱼书又喊了一声：“师兄！”

少女清泠泠的声音突然窜入耳中，与幻境中的那个贸然重合在一起，江渐晨长久沉寂的心突然的被掀起了翻天巨浪，他蓦的低头看她。

蒋鱼书莫名其妙。

只见江渐晨深深的注视了她一瞬，像是做了个什幺决定一般，烈焰鞭一卷，直接卷着蒋鱼书扬长而去了……

他们并未走远，只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蒋鱼书知他心中有事，倒意外的乖巧，等对方说话。

只见江师兄收回烈焰鞭，冷着脸开口：“蒋鱼书，修行的路很长，也不乏有人寻找双修道侣，以期提高修行成效。两人之间，也不乏并无感情或者阴差阳错的。若是其中一人有了新的选择，可以自行离去。我这些话，其实本该三年之前就对你讲的。只是，是我心智不坚，抱着侥幸心思。如今，你若被那事禁锢于我身侧，我心中属实难安……我说这些，你懂吗？”

他零零散散说了许多，不过是怕蒋鱼书因为百悦山那阴错阳差，勉强留在他身边。

蒋鱼书突然懂了，这江师兄毕竟不像自己，唤回了几世记忆，他的认知里，蒋鱼书前一刻还暗恋掌门师兄，下一刻，百悦山之后便改了心意。确实有种因为百悦山那事而勉强留下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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